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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电竞美术聚焦|长江精神在当代的艺术呈现

发布时间:2024-11-27 21:41:04

  长江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推动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是关系国家发展全局的重大战略。近年来,为了深入贯彻落实习总关于长江经济带发展座谈会重要讲话指示精神,深入发掘长江文化的时代价值,各地美术工作者积极进行相关题材的创作,并取得了重要的成果,如中国国家画院“守护好一江碧水——长江主题美术作品展”,展出了139件反映长江自然、历史、人文的美术作品,彰显了长江文化的历史风华,描绘了长江沿线的沧桑巨变,近期陆续在长江流域各省市进行巡展工作。8月28日,由文化和旅游部艺术司指导,中国国家画院主办,中国国家画院创研规划处、湖南美术馆承办的“守护好一江碧水——中国国家画院长江主题美术作品展巡展(湖南站)”在湖南美术馆开幕,这是此系列巡展的第五站。滚滚长江,孕育了数千年的中华文明,长江主题的美术创作也层出不穷。本报围绕“长江精神在当代的艺术呈现”相关问题展开学术讨论。

  2023年,在习总嘱托“守护好一江碧水”五周年之际,由文化和旅游部艺术司指导、中国国家画院组织实施的长江主题美术创作项目,以中国国家画院的艺术家为主体,邀请长江沿线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著名艺术家共计160余人参与,以选题策划、采风考察、写生创作、研讨总结、课题研究、巡回展览的方式顺利展开。经中国国家画院艺术委员会严格把关,共计139件作品入选展览,在中国国家画院与观众见面。2024年8月28日,作为国家艺术基金传播交流推广资助项目,“守护好一江碧水——中国国家画院长江主题美术作品展巡展”继南京、淮安、成都、重庆展出之后,在长沙开幕。同时,后续的巡展计划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

  今年,中国国家画院正在组织实施大运河美术创作项目,如何能够在2021年的黄河主题美术创作项目、2023年的长江主题美术创作项目之后,对于大江大河的主题开掘、选题多样、形象丰富、实践创新、研究深入上不断提升,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要任务,特别是将之前创作实践与组织实施中取得的经验和总结转化为研究成果,并进一步将研究成果转化为创新机制,推动主题性美术创作出精品、出力作,创作出无愧于时代的经典之作,这也是我们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体制机制创新的题中应有之义。

  一、投身主题性美术创作成为艺术家们的主动意识与责任担当,创作总体艺术水平提升,阶段性成果不断显现。中国国家画院位列主题性美术创作与研究的第一方阵,近年来,不断开展“一带一路”“脱贫攻坚”“喜迎冬奥”“乡村振兴”“中轴线申遗”等各项重大主题性创作活动,配合党和国家大政方针,描绘社会发展的壮丽图卷,讴歌时代、讴歌人民,总体创作水平不断提升,也出现了不少视角独特、艺术精湛的优秀之作。

  “守护好一江碧水”长江主题美术创作项目,以“钟灵毓秀的天然画卷”“星河灿烂的人文胜地”“发达兴盛的水利航运”“富庶繁荣的流域经济”“推进长江流域绿色发展”五个篇章,构成一幅新时代“万里长江图卷”,塑造了长江的艺术形象,构筑起长江的精神力量,将国家重大战略决策与部署,化为生动形象的图像故事,将“守护好一江碧水”的理念,润物无声地传达给每一位观众。

  田卫平《长江北源楚玛尔河》、张海红《溯江纪源·格拉丹东》、徐冬青《当曲风光 花开源头》、罗江《虎跳峡》、胡应康《长江第一湾》、赵卫《川中嘉陵江》、宛少军《天门中断楚江开》、刘立宇《夔门墨韵》、陈散吟《烟翠三秋色》、林容生《乡村纪实·宜宾李庄古镇》、吴迅《古韵新声》、王仁华《锦绣中国》、李晓柱《长江文明肇始》、张哲宇《平静的河》、邓柯《路漫漫其修远兮》、唐德福《三峡人家》、罗贵荣《向海而生》、沙永汇《大渡奔流》、张立柱《井盐图》、卢雨《轮船招商局》、赵奇《长江源》、刘建《黄浦江畔·上海自贸试验区陆家嘴金融片区》、方向《重庆港雨霁》、黄沛沛《生态管护员罗军》、丁虹《洞庭沙鸟得鱼闲》等作品,或从人迹罕至的长江源头拓展题材内容,或从历史高度探源文明孕育生长,或从艺术语言表现手法上求新求变,创作视角从远眺、俯瞰到全景、中景、近景乃至细节放大,竭尽所能,表现长江的总体风貌与精神力量。

  持续开展的主题性创作活动,老中青三代艺术家共同参与,对于青年艺术家而言是很好的学习机会,可以看到,越来越多的青年艺术家已经具备了驾驭重大题材的能力与水平,从人才培养的意义上说取得了成效。

  二、从策划、采风、写生到评审、展览乃至于巡展,主题性美术创作与研究机制已基本形成。新世纪以来,一系列重大主题性美术创作工程的开展实施,既涌现出一批脍炙人口的优秀之作,也使得主题性美术创作项目的创作研究机制基本形成,并成为艺术创作机构常态化的创作推进方式。

  中国国家画院根据文化和旅游部《美术创作三年行动计划》和中国国家画院的《“十四五”艺术创作规划》,配合国家大政方针,策划了长江主题美术创作项目。选题确定后,即邀请中国社会科学院当代中国研究所等相关专家撰写长江主题创作的选题文本,拟定169个具体选题内容。中国国家画院作为文化和旅游部直属的美术创作机构,肩负着创作与研究的重任,对画院系统的创作研究具有示范性、引领性,因此,重要的主题性创作项目并不局限于本院艺术家,而是以开放的方式,汇聚全国各地的艺术力量。本次项目由中国国家画院创研规划处负责具体实施,本院艺术家除特殊情况外悉数参与,还邀请了长江沿线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老中青三代艺术家共计160余人参与。启动之际,召开动员会,向艺术家们介绍选题由来与重要意义,既为艺术家鼓劲,也向艺术家们提出创作要求。同时,邀请长江水利委员会的专家为艺术家介绍长江的历史遗存、经济发展、人文荟萃、水利交通等方方面面的内容,唤起艺术家们的创作热情。

  随后,按照不同的选题内容与个人兴趣,采风创作以分组的方式全面展开。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次主题性创作项目中,也包括了书法篆刻内容,中国国家画院书法篆刻所及相关艺术家赴湖北长江段采风,更加深刻地理解了采风创作的意义与价值。采风并不意味着单纯的对景写生和收集创作素材,更重要的是行万里路,去感受、去体悟,无论是雄伟壮丽的山河大地,还是历史悠久的人文积淀,把那些来自他人的图像或文字,化为眼耳鼻舌身意的亲身体悟,只有身在“现场”才能碰撞出与活力,才能迸发出艺术的创造——这才是采风写生的真意。

  理论研究成为主题性创作过程的重要一环。项目策划之初,中国国家画院就确定了“长江题材美术创作研究”的课题,由中国国家画院理论所承担。课题内容包括古代长江题材美术作品、20世纪上半叶的长江题材美术作品、新中国成立以来的长江题材美术创作,以及中国国家画院长江主题美术创作项目研究报告、长江题材美术作品展作品点评,还有专题学术研讨会的综述,不仅积累了重要的文献资料,也为主题性创作研究走向深入提供必要的条件。但仍有不足的是,相关研究成果没有及时提交给参与项目的艺术家,由理论研究得出的启发未能有效发挥作用,创作与研究还是两个不同层面,理论关注创作实践多,创作借助理论获得启发少,二者相互促进的关系还需要进一步加强。

  从艺术规律出发,本着高标准、严要求,从艺术家提交的作品中,最终选择了139件作品,参加“守护好一江碧水”长江主题作品展览。艺术家的创作毕竟不能等同于工业生产,要尊重并理解艺术家并非每一次创作都能拿出满意的作品。重要的是,将每一次创作都作为锻炼与进步的契机,以饱满的热情全身心投入,才能不断积累创作经验。艺术家除了提交作品,还提交了个人的心得体会,与作品一同陈列展示。当观众进入展厅欣赏一幅幅画作的同时,也读到了艺术家们火热的心声。

  展览进行当中,还特别邀请了各有关方面和专家学者进行研讨,大家畅所欲言,既充分肯定了长江主题创作中所取得的成绩,也真诚坦率地提出了长江人文精神内涵挖掘不够、长江流域重大历史题材较少表现等不足与对未来的希望。

  主题性创作的重要目的在于配合国家大政方针的宣传传播。本项目特别申请国家艺术基金的支持,将展览推向长江沿线城市乃至全国,不仅让更多的观众能够看到艺术创作的丰硕成果,更是让长江沿线人民群众牢记习总的嘱托,推动长江经济带建设的高质量发展。

  至此,长江主题美术创作项目在从策划到创作、研究、展览的闭环系统中,不断推进创作研究机制的创新发展,为更好推动主题性创作,实现中国国家画院的引领性、示范性,建立了有效机制。

  三、正确理解主题性创作的意义,全面提升艺术创作水平。新时代以来,以积极、投入的态度,主动参与主题性美术创作项目,已经成为中国国家画院乃至全国画院系统艺术家们的行动,但同时,文化素质、艺术修养、理论水平、技术技巧的提升仍是提高主题性美术创作水平、多出精品力作工作的重中之重。也因此,还有许多问题有待在进一步实践中得到解决。

  例如,深入生活、考察采风尽管已成为艺术家开展创作的行动,但如何深入生活、如何寻找符合主题的对象、如何从对象中抓取典型性瞬间,都需要在采风之前做足功课,更需要艺术家们长期的学习与积累。这关涉到艺术家如何理解主题、如何理解长江精神、如何理解新时代社会发展的总体成就,才有可能真正发现值得描绘的艺术形象,从小切口进入,从普通人、平凡事中提炼出时代精神。

  在推动主题性创作的同时,如何大力推动人才培养,鼓励艺术家们不断提高艺术技巧,探索个人的创作风格,而不是采用千篇一律的观看视角与表达方式,除了用写实的手法表现具体的山川形貌,又或者总是赶集的老乡、工地的劳作者、歌舞的各民族同胞,容易让观众产生视觉疲劳。反过来说,如果以抽象、装置、影像的方式来表达,是否能够被接受?这些都需要我们从理论到实践的推进。

  再比如,巡展结束,作品被收藏到美术馆,似乎意味着项目结束了。但事实上,长江主题的美术创作,绝非一次项目就可以穷尽。文化和旅游部党组成员、副部长卢映川参观展览后特别提出,如何将长江主题的美术创作继续下去,不断发现新的人才、新的作品,构筑起长江精神的视觉图谱并代代相传,才是艺术创作最终的价值与意义所在。如何将每个主题性创作项目以持续深入的方式做下去,需要我们在实践中探索。■

  历史上,重要的江河大都孕育、承载着文明的发展。作为中华民族母亲河之一,长江流经大半个中国,历史悠久、底蕴深厚。长江流域孕育出来的文明,贡献出迷人的美术形式与造物知觉,体现了中华文化的辉煌发展,成为民族文化的代表性精神图谱。新时代对长江的关注,与国家整体高质量发展的建设相关,主要围绕“山河巨变”“广阔江像”“洪流逐梦”“丰腴记忆”“气概人民”等“磅礴长江”之精神展开。在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努力中,包括美术在内的反映长江精神的文艺创作,体悟时代精神,以艺术家的温度守住媒介逻辑,寻找新的图像隐喻,用极优品质的视觉作品,多元立体全息式地呈现出国家和民族在长江流域的生活风貌。

  对长江进行的直接描绘始于宋代,以长卷的水墨山水为主,代表性的艺术家有宋代的夏圭、赵黻,明代的戴进、吴伟,以及近代的溥心畬等。除水墨外,还有明代佚名画家以及近代张大千创作的青绿山水。当然,值得一提的,还有吴冠中的油画长列。以长卷形式出现的多数被命名为《长江万里图》。由于油画和摄影媒介的进入,适应画框展陈方式的图像表现成为主潮,类型涉及中国画、油画,乃至摄影等,沿江风貌、城市景观、文化遗迹、人民形象等共同构成长江视觉表现的交响乐。

  近十年,美术在社会发展、文化建设等方面的作用和功能得到重新确认。传统的依据画科对美术功能的指认得到了扩容。美术不再仅仅依靠艺术市场的资本逻辑和艺术家自我的精神表现逻辑而确定自己的边界和范畴,而是在凸显对传统大国现代文化身份的塑造以及对人民文化生活的引领。长江主题的美术创作,离不开此语境,将长江的视觉表现纳入传统大国现代文化身份的塑造,生产能代表当下国家形象的精品力作,以引领人民美好的文化生活,形成受人仰慕的艺术思想,应该是长江视觉表现关注的重点。这是我们今天重新反思长江主题美术创作,提升创作质量的价值前提。

  在美术生产对新价值逻辑的展开与实践上,我们会发现美术史以及当下创作的长江图像,亟须对现有的创作态度和表现形式进行调适。为此,如何深入长江生活的第一现场,改变媒介观念,突破语言形式,让长江图像具有更强的视觉穿透力,整体提升中国现代文明的思想高度,应成为不得不面临的紧迫任务。

  张江舟、纪连彬、孔紫、李晓柱、李乃宙、王辅民、卢志强、李连志、王瑛、张培生 长江文脉 中国画 145cm×365cm

  为了达到新时代长江主题美术创作的目标,亟须深度的长江体验。现有对长江的体悟,主要来自写生活动。这种写生活动的大致模式是,来自各地的被组织的艺术家群体,纷纷来到长江流域的某一个具象化的场域,找到一个绝佳的观看之点,开始以中国画之眼或者油画之眼,将及时性的所观之景,以语言之形式组织成画面,有的及时成画,有的为后来胸中之景作出铺垫,以便后期概括抽象、排列重组,形成一个更大的图像模式。这是一般性的写生创作体验模式。我们知道,这样的体验只是对长江流域的现场感进行的初步还原,虽然有“当随时代”的信息进入画面,但是,整体无法走入图像的内层,画面形式语言与情绪的关系断断续续,形成图像的强制性制作,阻碍情绪、语言、材料的互动、流通与关联,画面只是物质的体现,无法将情感移情艺术的表现肌体,匆匆一瞥成为它们的代名词。极优品质的艺术所显现出来的深度体验模式,基本无法窥见艺术家的动人情思,更何况要谈及画面中的宇宙观、人文性、思想性,及其他艺术经典所带来的情感意蕴、思想空间,可谓难上加难。

  为了达到新时代长江主题美术创作的目标,亟须还原主题的内在涵义。主题创作一直存在一个重大误区,即没有在共守核心价值的基础上,进行主题的有效扩容。在一个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度层面,进行有效的主题创作,长江主题创作的此种还原,才能真正激活文化的创新性视觉转换和发展,才能实现同传统优秀文化的结合。

  为了达到新时代长江主题美术创作的目标,亟须媒介扩容。主题创作还存在一个重大误区,就是媒介的固定化。我们现有的主题性创作,以中国画、油画、版画、雕塑为主,尤其是中国画与油画。这样一个前置的观念,就是长江的主题性表现,天然地成为中国画媒材和油画媒材之物质性与现实长江景象和视觉模式的结合。并不是提出传统媒材对现实生活反应的知觉无力,而是在艺术媒介扩容后,应该进行多媒介的表现,利用多媒介的物质性、美学表现,以及它们与社会互动的便利性,进行更有效的全息式呈现,方能更加从容地进入观众的视野,引领观众的文艺生活,进而形成视觉精品,甚至是极优艺术。为此,我们可不可以构想一下,除了中国画、油画,综合材料、实验艺术,甚至装置、影像,可不可以进入长江主题的视觉表现,打破某些材料与固有价值的天然关联,还原材料之物质本体,将材料重新与物质知觉结合,进行新的主题联通。

  为了达到新时代长江主题美术创作的目标,亟须语言表现的突围。众所周知,现有的长江创作,多数集中于画框模式,加之历史上出现的长卷模式,长江的主题创作,语言探索几乎限制在中国画和油画范畴。突破媒材表现的天然局限,在更加丰富的材料基底上进行有效创作和美学显现,度地充分展现出对长江表现的不同想象,打破长江成了水墨与油彩的体现,破除长江作为审美物象的固化知觉特性,促进了长江表现的语言创新。

  为了达到新时代长江主题美术创作的目标,亟须进行批评话语的重塑。长江主题性美术创作不仅是艺术家的事情,还考验着批评话语的转向与重塑。创作上出现的瓶颈,只是影响长江表现之视觉创新的一个因素而已,还需批评话语方式的革新。现有对它的话语形塑,只是对历史回顾、美学观照、点泛性评论,如何结合长江现实图景、画面呈现、艺术家感知、话语创新、观众反应等,还原于艺术史,将批评家带有温度的批评,用文字的知觉写出来,这是批评创新的瓶颈。可以说,在言说自身艺术生产,批评的深度还需提高。

  新时代以来,长江流域已经成为全球最为活跃的经济地带之一,经济建设取得巨大成就。不论是长三角、华中经济带,还是成渝双城经济圈,作为国家建设和经济发展的主战场,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注入了巨大的经济动力,造就了一幅幅民族发展的恢宏图景,为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提供重要支撑。回到第一现场,激活优秀传统视觉因素,以自己的知觉,用新的语言和不同的艺术媒介,挖掘和塑造长江精神,走出任务式的、仪式化的、表浅的生产模式,进而提升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新的思想高度,应是当下国家美术生产的重要责任与担当。■

  长江,积淀了中华民族历史发展、文化变迁和精神凝练的厚重底色。为挖掘“长江精神”的历史底蕴和时代价值,创作出体现新时代“长江美学”精神的文艺精品,中国国家画院举办了“守护好一江碧水——长江主题美术作品展”,展出了百余件反映长江自然、历史、人文的美术作品。而江苏省国画院则历时一年之久,组织院内31名画家,分为五个小组,深入长江沿线实地写生,创作完成了长125米、高1.2米的《长江春色图》。上述展览和画卷,随即在全国文艺界引发反响,由此在学术界兴起了长江精神、长江文化和长江美学讨论的热潮。

  什么是“长江精神”?古代先民长期以来以长江流域特殊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为依托,以农耕经济生产力发展水平为基础,集聚而成了具有广泛“认同性和归趋性”的长江文化综合体,以及以江苏、上海、浙江为核心区域的特殊的江南文化体系。

  长江文化是以长江流域特殊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为优势,以生产力发展水平为基础的归趋性文化体系,是长江流域文化特性的集聚和文化集结的总和。其中包括了、青海、四川、重庆、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苏、浙江、上海、云南、贵州、广西、广东、福建等省(区、市),这些地区既是长江水系的干流或支流流经区,在文化体系上同属中国南方文化体系;又是在“长江精神”引领下,“长江文化”理应包括的全流域水系、石器、青铜、陶瓷、渔农、蚕桑和宗教等各种文化类型,以及触及广阔的社会学、民俗学、艺术学、生态学、工商学、建筑学和红色文化问题的探讨与研究。

  我们今天倡导“长江精神”,正是在深刻领会“长江文化”本质属性基础上,践行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上推进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理念,凝练出激流勇进和流水不腐的精神本质。由此而论,“长江精神”可以内化为奋勇向前、奔腾不息的创新精神;可以理解为求真务实、敢为人先的拼搏精神;能够落实为以民为本、为民服务的求实精神;可以转化为推陈出新、与时俱进的新时代奋斗精神。

  沧海桑田、风云变迁。长江两岸在历史长河的冲刷和洗礼中形成了一方特殊的文化地域。从其广泛的历史性生存空间来说,她既是长江全流域文化流变和传承的归结点,也是长江水系干流或支流流经和同属南方文化体系的云南、贵州、广西、广东、福建等区域文化的交汇处。因此,美术工作者阐述“长江精神”,离不开用自己的画笔描绘长江源头苍茫辽阔、莽原神秘的悠远胜境,离不开抒发山峦叠嶂、冲破千难万险的遄急险滩的澎湃,更离不开表达滔滔江水复归平静、流向大海的豪迈诗意。

  由“长江精神”而发出“长江美学”的追问,实则是美术界引领大家用另一种社会认知视角,形象地思考中华文明的发源和发展,思考长江文化在中华文明发生与发展的宏大叙事中,所肩负的厚重历史责任,用震撼心灵的图像感受和辨析中华民族坚强不屈的心灵成长史。长江文化是一个时空交织的多层次、度的文化复合体。追寻“长江文化”的源流,提升“长江精神”的品质,如何在更高境界的哲学层面,进行精神信念和美学价值的追问,成为倡导“长江精神”,并以全民美育的宏阔视野,用艺术感化养性、情感陶冶养心之举,用描绘长江两岸的美景来回答深邃的美学之问。

  深沉、隽永的长江山水之于中国画家而言,不仅是见山见水的物理景观,也是在乎山水之乐、陶醉于心灵和图式外显的审美诉求,更是衍生于此的独特人文山水美学。古代文人常常通过高山大川、湖泊河流的四时美景,抒发自己对历史、社会和人生的感怀,抒发胸中的感伤和豪迈之气,从而滋养了寓情于景的中国山水美学意境,寄予了传统山水画独特而又深刻的精神理解。正所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2017年9月,故宫博物院举办了以《千里江山图》领衔的“青绿山水”主题特展。“青绿山水”是我国山水美学发展史上山水画发展较早的一种描绘技法,早在隋唐,就有展子虔、李思训、李昭道等画家擅长青绿山水。以日本“中国学”京都学派创始人之一的内藤湖南所谓“唐宋变革论”而言,“宋是近世的开始”,宋人山水开中国传统山水画一代新风。北宋画坛虽然有李成和范宽山水画创作上承荆浩以水墨为主的传统,表现了北方雄浑壮阔的自然山水,与五代关仝一起并称为“三家鼎峙,百代标程”的大家,但从目前存世作品看,尚无一件以“青绿山水”的绘画技法可以超越《千里江山图》。作为北宋画家王希孟传世的唯一作品,他绘制《千里江山图》时还是个少年,就能以年轻的视野、厚重的情感,纵览宏阔的江河湖海画面,描绘祖国的锦绣河山,展现峰峦起伏绵延、江河烟波浩渺,以及气象万千、壮丽恢宏的家国山河,从中已经深刻表达出中国传统山水美学的至臻境界。

  《千里江山图》以概括精练的手法、绚丽的色彩和工细的笔致表现了祖国山河的雄伟壮丽,被美术史界视为宋代青绿山水中的巨制佳构。当然,围绕着《千里江山图》美术史研究的各种疑问,包括画卷中的千里江山为何处?仍然有不同见解而成为文化之谜。《千里江山图》的主要取景地是庐山和鄱阳湖,就其描绘的山川河流状貌而言,将其列为长江流域山水也不为过。事实上,这些细枝末节的纠缠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幅画卷为我们展现了一幅俯瞰无边无际、绵延不断祖国山川秀美风光的壮阔,提炼出独特的中国传统山水美学意境。特别是画卷中山峦间的高崖飞瀑、曲径通幽,房舍屋宇间的绿柳红花、长松修竹,依山傍水而建的野渡渔村、水榭楼台和茅屋草舍,所有这些景致都与山川湖泊相辉映且美艳如画。

  南宋时期,经济和文化重心进一步南移,宋人的山水美学和审美趣味也随之发生变化,山水画逐渐形成了长江流域以江南文化为中心的文化场域。宋、元、明、清不同的文化意象和审美意趣,成为艺术审美的新判断和新标准。今天我们对“长江精神”和“长江美学”理论的溯源和追问,常常会发出中国传统山水画图式的隽永之美何以征服人心之问。如果我们看南宋山水,无论是李唐的《万壑松风图》和号称“夏半边”的夏圭的《溪山清远图》,还是作为统治者的宋高宗的《篷窗睡起图》,尽管少了王希孟《千里江山图》的烟波浩渺和层峦起伏,也少了范宽《溪山行旅图》的高山仰止和壮气夺人,但是,南宋四家刘、马、李、夏所表现出宋人画面的荒原之气,却显现出宋人山水美学的独特意蕴。如果我们再从元代黄公望《富春山居图》和明代“吴门四家”山水画中显现出的江南抒情性文人山水,再讲到“清四家”、石涛和渐江所画山水呈现的不同美学意境,生活在长江流域、江南腹地的这些画家们所表达的山水美学意境,不正是聚焦时代风貌、与时俱进、随性而变的中国山水美学流变史吗?

  中国古代文人对山水的痴迷与情怀,呈现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中。走向山水是古代文人“心灵洗涤”“寻幽探胜”的主观愿望,又是一种他者欣赏、物我相一、心灵升华的闲适心相,更可说是中国古代士大夫感怀人生、“天人合一”的和修行。黄宾虹在谈及山水创作时强调有四个过程:“登山临水”“坐望苦不足”“山水我所有”“三思而后行”。此四者,缺一不可。朱金楼转述黄宾虹的话时说:“优秀的画家,都是能够深切地去体验大自然的。徒画临摹,得不到自然的要领和奥秘,也就限制了自己的创造性。事事依人作嫁,那便没有自己的见解了。”山水有大美,山水也应了人与自然“物我”的心灵相一。真如《说文解字》中所言:“山,宣也;水,准也。”所谓“宣气散、生万物”“天下莫平于水,端正公平”。

  长江两岸有山有水,有高峰险滩,也有潜流涌动和平缓如镜。长江山水既生万物,又端正公平,其中画家们笔下的长江,既表达了“长江精神”的寓意,又深化了“长江美学”的情感依恋。

  长江流域是江南文化的生息之地,古人美轮美奂的山水美学有源而来,美的哲学不是凭空臆造。如何看待中华五千年文明史和美学流变史,需要秉持正确的文明史观,中华文化史本身就是文明互鉴、多元互动、稳中求变的历史,今天如何认识“长江精神”和“长江美学”,美术工作者找到了用“山水美学”阐述“长江美学”和“长江精神”的着眼点。

  因此,对“长江美学”的阐释又应该赋予她新的美学观念。人与自然互为他者,又合二为一,美术创作上的传统与现代,不应该形成对抗性的关系。依托于“长江精神”和“长江美学”的新时代山水美学也应该是与时俱进的美学观念倡导。回顾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多年来,新金陵画派的发展恰好说明了“长江山水美学”“笔墨当随时代”的重要性和样本意义。新金陵画派的巨匠傅抱石、钱松嵒、宋文治、魏紫熙、亚明等人的伟大艺术实践,正好回应了时代的美学要求。他们在20世纪50年代积极投身到火热的社会生活之中,深入到名山大川考察写生,创作了一大批以长江和长江流域历史景观、人情风貌为题材的精品力作。譬如:傅抱石的《虎踞龙盘今胜昔》《西陵峡》《山城雄姿》,钱松嵒的《红岩》《锦绣江南鱼米乡》《常熟田》,宋文治的《太湖春朝》《南京长江大桥在建设中》《轻舟已过万重山》,魏紫熙的《天堑变通途》《飞澜无声》《庐山奇峰》等,都是感受到社会主义建设蓬勃和对祖国的无限热爱,用他们精湛的水墨和色彩热情讴歌祖国的大好河山,留下了中国当代美术史的重要篇章。

  即便是远渡海外的张大千,作为四川人,长江之水滋养了他的艺术灵性。张大千于1967年创作了泼墨山水画《长江万里图》,表达他对祖国、长江和故乡的思念之情。《长江万里图》描绘了长江的壮丽景色,展现出张大千深厚的艺术造诣和对祖国山河的深深挚爱,这幅作品可以被誉为张大千山水画作品的鸿篇巨制和扛鼎之作。《长江万里图》画面以长江的源头作为起点,展现出长江的辽阔与壮丽,整个长江流域的地理风貌、人文景观和历史故事都被浓缩在这幅长卷中。从《长江万里图》的表现技法看,张大千的绘画风格兼收并蓄,他不仅精通传统的山水画技法,还吸收了西方绘画的元素,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在《长江万里图》中,他运用了泼墨、泼彩等技法,创造出一种磅礴、豪放的画面效果,展现出长江的现代雄浑与壮阔。

  长江还是那条长江,长江两岸的建设成就赋予其时代的新内涵已日新月异。原本“长江美学”的核心是江浙文人特有的江南山水美学,强调优雅的心灵感应。然而,“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今天的长江上有“三峡大坝”“葛洲坝”,下有无数的长江大桥,已经完全改变了大江两岸社会发展和经济面貌,由此阐发的“长江美学”更应该表达时代发展的新景象,产生新价值和新境界,从而展现出的美学性状——壮阔。

  大江奔流歌未央,碧水浩荡气回肠。走入新时代,美术工作者应该有契合新时代要求的文明观、历史观、文化观和美学观。围绕着“长江精神”“长江美学”的讨论,在美术家心中生发出的长江山水美学新趣味,一定能够描绘出风格更加多样的一幅幅长江画卷。■

  长江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数千年来我们“同饮一江水”,共筑中华民族的璀璨文明。大型画卷《长江春色图》以宏阔的画面展现出长江流域的“沧桑巨变”,勾勒出一幅弘扬长江文化生动精彩的春色画卷,其特色还在于集诗书画印等传统中国画元素于一体,成为当今中国画坛主题性创作创新融合的新成就。具体来说,从整幅画面的构成上,画卷前端由全国政协副秘书长、民盟中央、中国美术馆馆长吴为山为画卷作序并书写;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江苏省书法家协会主席孙晓云为画卷题字并书写跋文;江苏省文化和旅游厅党组、厅长杨志纯为画卷撰写跋文;江苏省文化馆馆长赵彦国治印;江苏省书法院副院长宇文家林书写后记。画面则由江苏省美术家协会主席、南京艺术学院教授周京新担任艺术指导,组织江苏省国画院31名艺术家集体创作,整件作品可谓是当代优秀艺术家集体智慧的结晶。

  就中国美术史而言,对长江的描绘自古有之。如宋有夏珪的《长江万里图》、赵幞的《长江万里图卷》,明有戴进的《长江万里图》、吴伟的《长江万里图》,清有王翚的《长江万里图卷》、 德纯的《长江万里图》等。画过长江的名家更是不计其数,他们或在“卧游”或在“记游”中“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澄怀观道。近代以来,张大千、傅抱石、吴冠中、袁运甫等画家也都以长江为主题进行过创作。可见,长江作为中华民族的形象标志与华夏文明的代表,成为山水画创作横亘古今的“热门”母题。诸如,2017年中国画学会就发起创作以“新时代的长江”为主题的巨幅长卷《长江万里图》。五年之后,江苏省国画院为探索构建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新景象,启动了“讲”好长江故事的绘画行动,绘制了这幅大型画卷《长江春色图》,以实景写生记录下融入长江春色中的具象长江文明,与沿江省市山水人城和谐相融的美丽图景,从而推动新时代文化繁荣发展。

  《长江春色图》采用鸟瞰视角,绘出横贯华夏东西的长江轴线,与新时代的中华文明实践建设成果交相辉映,体现出笔墨当随时代的创新气魄。作品宽1.2米,长达125米,右起卷首题字、序,随之进入画面,以空中翱翔的天鹅为视线引导,带领观众进入长江源头之一的唐古拉山脉主峰各拉丹冬雪山,直至长江汇入东海的壮观景象。“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整件作品收揽了整条长江自然风光和人文景观,描绘了青藏高原的皑皑雪峰、横断山脉的绵延高山、云贵高原的沟壑峡谷、四川盆地的天府之国、长江中下游平原的鱼米之乡,展现了祖国大好河山和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文化一家亲的精神家园。

  当然,作为中国画创作《长江春色图》图卷又有其创作特色,诸如笔墨的传承性,在笔法、墨法、色法、水法上都有讲究,在勾、皴、点、染的基础上敷以淡赭表现长江沿线山色、水色、城市景色相应的春意盎然的、生机勃勃的气氛。在经营位置与表达时代气息时,31位画家虽各自有着多种笔法、墨法、染法、水法和着色个性,但在画卷意境表达上力求多样统一,将山水城郭、人与自然和谐共处、青山绿水生态景色等等,融入现代笔墨意象加以多样性巧妙的融合,如同一首交响乐曲,主调与副调旋律相统一。比如,在山水画构图与墨法表现部分,根据不同地区山势风貌的不同,将大青绿与浅绛山水的表现技法相结合,将长江宏远壮阔之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实事求是地说,《长江春色图》的创作,彰显出当代笔墨创新探索的范式追求,画中描绘了近年来保护长江行动的现实做法,在生态系统整体性和流域系统性实施保护、修复长江行动,长江防护林、绿色生态圈等生态建设成果,连同沿岸城镇的环境都得到了良性的恢复,尽显生机盎然。艺术家以此为契机,从花鸟画创作的角度,为观众展现了长江两岸水草丰美、候鸟栖息、岸绿鱼跃的盛况。长江沿岸居住着汉族、藏族、土家族、苗族、彝族等多个民族,民族文化丰富多彩。艺术家也对此进行了生活场景细节创作,不仅描绘了长江上游草原上牧羊的少数民族同胞围坐在毡房前,风马旗随风舞动的场景,还描绘了彝族古村落的庭院中装上太阳能的现代生活细节和山间通路、汽车通行的便利生活面貌。《长江春色图》可谓是全景式全方位地展示了今日长江的自然景观和人文风貌。画中将人文风物与历史人文,融于自然山水笔墨。这是艺术家充分挖掘历史和当代建设成就的结果,可以寻到黄鹤楼、岳阳楼、阅江楼、中山陵等富有历史人文意味的景点,交织着城市高架交通、江运交通、人们旅游打卡的生产、生活场景,以此串联武汉、南京、上海等大都市,凸显长江经济带和长江文化带的协同发展面貌。特别值得关注的是,画作在人居城市与自然景观的转折中,展现了我国在长江上一系列重要的建设成就。像三峡大坝、武汉长江大桥、南京长江大桥、白鹤滩水电站等,当观众看到这些横亘长江之上的宏伟建筑时,思绪一下就能回到新中国建设初期,在“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精神感召下,人民群众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场景中去。白鹤滩水电站作为大国重器,点亮万家灯火,映照绿水青山。“南京眼”“东方明珠塔”等地标性建筑也极具时代气息。这些画面共同书写着长江沿线生产、生活、生态“三生”共融的和谐面貌。

  《长江春色图》的创作又充满着当代山水意境,长江作为重大题材以现实方法为主导创作,艺术家在现实主义的基础上,对画面元素进行了提炼,并将一些相似的景观进行了浓缩和简化,又对一些标志性景物进行详细描绘,画卷有虚有实、详略得当,整个作品富有节奏感,在视觉表现上,有起伏、有转折,使观众沉浸式地走入长江,完全不会因为作品长达百米而感到视觉疲劳。同时,《长江春色图》创作还有其精神传承性,它是江苏省国画院艺术家继大运河史诗长卷之后,又一件大型主体性创作。大型作品的创作离不开艺术家前期大量的构思和写生。早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江苏省国画院画家们为了能切身感受长江的壮美,分组前往长江上游的青海、云南、四川,长江中游的湖北、湖南和下游的江西、安徽、江苏、上海等地区,足迹几乎遍布长江流经的11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深入长江沿线实地写生,汲取丰富创作素材。这与江苏省国画院老一代艺术家的创作一脉相承。当年傅抱石就带队进行了二万三千里写生创作,其成果就是《山河新貌》展览,引起了美术界的轰动。60多年之后的今天,江苏国画院的艺术家继承前辈的艺术精神,再一次深入自然和生活进行创作。

  中国传统绘画与长江这样长篇绘制的主题相得益彰。中国山水画一直有描绘名山大川的传统,对大山和大川的崇拜产生了大量相关的艺术作品,像《千里江山图》《清明上河图》都是这样的作品。长江两岸丰富的自然人文景观为艺术家的创作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灵感。这次以长江为主题的创作,实际上是对当今艺术创作手法的一种纠正。如今随着摄影技术和其他多媒体艺术的兴起,艺术家的创作离技术更近,离艺术和真情实感更远。很多艺术家不愿再走进自然创作而是在画室中靠照片闭门造车,甚至以投影描摹。而《长江春色图》作为主题性创作,有着引领风尚的作用。从创作结果来看,以写生为基础进行的绘画创作更具有感染力和生命力,观众可以从中感到真切美和真实的情感。《长江春色图》是一个很好地将传统中国绘画与当代主题性创作结合的案例。《长江春色图》以中国传统笔墨手法,将云水交融的长江新貌,展现出具有时代特征的美好图景,在审美感动中唤起对长江母亲河的情感与记忆,漾起对长江文明的敬意与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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